佛自己便是那面被敲击的鼓,置身其中,热血上涌,心绪越来越激荡,一口凌云之气盈胸,不吐不快。
而随着战鼓声歇,场面又再次陷入沉寂,却不是简单的安静,而是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沉凝,使得气氛凝重,肃穆,却又仿佛风暴前夕般,潜藏着一股子足以毁天灭地的力量。
此时,上酒,上粽,上牲,上果,燃香,继而敬天地,敬鬼神,祭告屈子之声涤荡天地,而华夏子民,壮志未央!
此情此景,陈远的世界反而安静下来。
某一刻,有带着淡雅幽香的手帕拭过眼角,握着的小手也分明用力抓紧了些,左右一看,正好对上女孩关切的目光。
不由又笑了,声音却不大对:“没事,就是有点激动了……”
其实也不太明白是为什么。
可能就是这人比较情绪化吧,总之,情绪控制不好,很容易被场面感染。
而随着祭文落尽,终于,鼓声再起,满载碧波的曲江池上,宛若离弦之箭,龙舟竞渡。
场面亦再度炸裂,滚滚声浪耸入云霄,排山倒海般震得人脑子发懵。
实在是受不了这个狂热劲,陈远便果断带着永嘉和长乐撤,路上,又忍不住跟着喊。
好一阵过去,感觉才稍稍好了些,长出一口气:“呼,这也太吓人了,再多呆一会,我耳朵非聋掉不可!”
话虽如此,却还是很高兴的。
毕竟对于现代社会很多人来说,想大声呼喊都没力气,没心情,仿佛热血早已冷却,人生早早步入暮年。
永嘉笑吟吟,大声喊道:“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长乐亦掩嘴笑起来:“是啊,陈大哥,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陈远瞅了一眼,也笑了,抬高嗓门道:“听不见是因为耳朵被耳屎堵了,过来,公爷给你们瞧瞧。”
说着,便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