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纯是睁眼说瞎话了。
林远军八个胆子也不敢入京,不用说,此刻必然是在城外军营中住下。
这一下,骆成文心里反而踏实了许多。
人不在家在军营,为什么。
说明正忙着在军中统一思想,清排异己啊。
林远军若真有不臣之心,那他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必然是先将自家的私军牢牢的控制住。
那他就得时刻在军中看着。
林锦鸿撒了句谎,却也足够给骆成文带来很多有用且重要的信息了。
两人入了厅堂,林锦鸿招呼下人去安排酒菜,自己则亲力亲为替骆成文斟了杯茶水,倒是让后者有些受宠若惊,连忙欠身致谢。
“罗兄就不要与某多礼了。”
林锦鸿满面春风带笑,和煦道:“某虽与罗兄迄今不过几面之缘,但却为罗兄之才华而折服,罗兄不仅文采出众,似乎对治国理政也深有心得,是不世出的大才啊。”
这话说的骆成文心中窃笑。
那是,来福州之前,骆成文可是南昌骆楚政权政务阁的阁臣之一,往大了说,算宰臣了。
别管骆楚这个政权多小,他到底是一国。
要说懂点治国理政,那还真不为过。
窃笑之余,骆成文便随着林锦鸿的话头往下谦虚两句,便突听得林锦鸿说了这么一句话。
“不知罗兄对如今天下之势,如何看待。”
这一下,就让骆成文怔住。
天下之势?
如今是景德四年,当今天子乃是赵恒。
不过景德二年初,南昌出了一个反贼,叫做骆永胜,搅得天下大乱。
时至今日,中原神州已是处处狼烟烽火,赵宋江山已是进入风雨飘摇时期。
广州的坐地虎,陈氏宗族前些日子刚刚宣布两广独立,扯旗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