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头还一挥手:“锁入大牢,治他一个酒后衅事之罪。”
骆成文都看傻了。
这福州,都是什么王法世道。
犯罪的理直气壮,被害的反生有罪。
若只是如此,骆成文也就认了,自打出了南昌,一路走来,他见过太多的不法行径了,只是这队衙差或者说那胡衙内后面的所作所为,才是彻底让他瞠目结舌。
胡衙内带了两个家丁,直接拿住那哭的梨花带雨的姑娘,开始往外拖拽,这般作态,明显是打算掳回家受那胡衙内凌辱。
“这酒肆说书先生公然宣讲骆逆反书,这个女人还有她的友人定是反贼同党,全部拿下,本公子要好生审讯一番。”
这胡衙内倒是给自己强抢民女找了一个十分恰当合适的理由出来。
于是一班衙差也就理直气壮起来。
“好啊,竟然还敢说反书,现在把你们格杀勿论也是明正法典,看你们这群反贼同党还有什么话可说。”
这功夫,一顿饭吃到这时都一句话没吭的骆玉晟小家伙憋不住了,喊了一句。
“坏人,你们才是坏人。”
哎呦,我的小祖宗哟,你仗义直言也别挑这时候啊。
骆成文吓得三魂离体,忙想去捂骆玉晟的嘴,可说出去话泼出去的水,那班衙差自然是听到了,齐刷刷看向骆成文这一桌,脸色可有怒极了。
那胡衙内此刻都打算离场回府,好生享受他掳来的俊俏姑娘了,闻听此话顿住身子,转身笑了。
“看来这屋子里的反贼同党不少,通通锁回去,好生审问。”
他还真没猜错,这屋子里,骆成文和骆玉晟还真是反贼同党,不仅是,还是反贼贼酋骆永胜的俩儿子。
骆成文手里攥紧了汗水,都已打算呼哨一声唤来人保着骆玉晟先杀出城,却见身旁一直云淡风轻的林锦鸿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