嫪毐进去之后,寻了一处无人的地方坐下,随意点了两样小菜,一壶酒,便静静观察起来。
酒楼一楼的大厅宾客喧闹,自是好一番觥筹交错。
酒肆茶楼之地,向来消息灵通,不少人闲聚于此,推杯换盏间,难免东拉西扯,谈古说今。
更有许多喜欢吹牛溜须,哗众取宠之辈,说些新闻异事。
嫪毐刚一坐下,便听坐于中央长桌有个穿一身灰色士服的青年男子,向着众人道:“听说没,听说没,啊?”
说话间,见引起了大家的注意,立刻接着道:“大王和相邦要废分封,举国郡县啦。”
一听涉及大王和相邦,厅内一众相识亦或者不相识的宾客们立刻来了兴趣。
他的话音刚落,隔壁桌一留短须、着黑色绸衫的青年男子立刻应道:“听说了。”
他一副我早就知道了的样子,笑了笑道:“今日突然进城那么多车马,便是各地之封主,如今他们都陆陆续续到了咸阳,眼下啊,正四处奔走呢。”
说话间,四周刚刚还在闲聊饮酒的宾客们,这下彻底坐不住了,大多数都站了起来,缓缓来到中央聚集起来。
一众关心国家大事的华服汉子们围在一起,其中一矮胖的男子立刻提出了疑问,一副我知道很多的样子,道:“怕不是相邦的意思。”
“相邦在洛邑(今洛阳),有十万户人众的封邑,他是大秦最大的封主。”
“废分封,他能甘心?”
此言一出,众人都觉得颇为有礼,纷纷应道:“就是就是......”
其中一身材黑瘦的男子长叹一声,接着道:“大王未亲政,便刑治了渭文君的家臣,怕是要闯祸了。”
刚刚说话的黑色绸衫男子亦是摇了摇头,道:“大王脾气硬正,倒是没有他不敢干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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