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当,只为了军中不起变乱,不让大雍趁势南侵,想到若非自己私心作祟,也不会让陆灿没有丝毫应对机会,而陆灿直到此刻,仍然以后事相托,全不介意他的污名错失。心中渐渐有了主张,他紧咬牙关,丝丝鲜血渗了出来,起身再拜道:“将军放心,韦某就是舍了性命,也定会尽力护住将军家人。”
陆灿释然道:“我相信韦兄必会不负所托,你我相交多年,今日一别,可能再无后会之期,本不该相促,但是钦使已在路上,不便让人看见韦兄此刻还在这里,只能请韦兄连夜动身了。”
韦膺轻轻点头,双手接过陆灿递过的佩剑和书信,心中又是剧痛阵阵,忍着伤悲,转身向外走去。刚走出房门,便听到外面人声喧嚣,隐隐听见“钦使”、“圣旨”的词句,心中已知是建业的旨意到了,那亲卫早有准备,引着韦膺从侧门离开了别业。
走出院门,韦膺忍不住绕到前面暗中看去,只见被军士堵在门口的钦使正怒气冲冲地向着守门的将士大骂,而韦膺一眼便看到那钦使身后身穿内侍服色的几人,那面容竟是十分熟悉,虽然面容略加修饰,衣裳中也作了手脚,看不出是女子所扮,可是却瞒不过他的眼睛,不由心中暗恨,昔日堂堂的名门弟子,如今竟沦落如此,在南楚苟且偷安也就罢了,还只知道排除异己,不过是因为陆灿不接受她们的示好,便不惜摧折栋梁,这般目光短浅,当真令人痛恨。
就在韦膺咬牙切齿之时,门内走出陆灿亲卫,传下军令,放了那些钦使进去,韦膺心中一冷,知道事情终于不可能再挽回,这时候,暗中走出两个中年汉子,都是恭恭敬敬地躬身行礼,其中一人急急道:“首座,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韦膺抬起头来,眼中皆是绝决之意,道:“知己之恩不可忘,我们先去淮西见陆少将军,厉鸣随我一起走,崔庠调动辰堂所有人手,听我号令,我若能说动少将军起兵,大将军还有一线生机,若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