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枝一口啐在他鼻子上。
陆凤台又再次低下头,只看得到手指抖得厉害。
“懦夫,事办不成,话也不敢说,你活着有什么用?”
“张君息怒,我等必定追回这些逃犯,交还贵国,还请再宽限两日。”庐州军统领何定赔笑道。
“是吗?”
“一定,一定。”
张荣枝冷哼一声,傲然道:“下次别再让我亲自跟你们这些废物说话。”
何定道:“是,是,节使过两日便回来了。”
张荣枝又盯着陆凤台又看了一会,骂了一句“废物”,这才挥了挥手。
“滚吧,两日后看不到人,你们统统去死……”
何定如蒙大赦,拉着陆凤台赶忙离开。
直到走上了长街,何定转头看到陆凤台脸上的口水还没擦,叹道:“擦了吧,真要唾面自干不成?”
陆凤台有些低落,道:“这点折辱比起大宋曾受过的耻辱,又算什么?”
“唉。”何定长叹一声,“靖康之耻,想起来就让人心里发堵,可如今这形势啊,又到了要谨慎的时候。你可知这张荣枝是何人?”
“汉奸。”
“称不上汉奸,他生于金国,早早就归顺蒙古国,从未受过我大宋恩泽,还能指望他帮着我们不成?倒是他主家张家在蒙古十分得势,又暗与大宋走私通商,不愿蒙古南侵。连节使也得给他家几分薄面。
这次高长寿就是混进张家,本是意图北上劫走高琼,偏巧路上遇到了灭大理国的蒙将兀良合台,起意行刺,还失败了。张家急着捉到高长寿,以消兀良合台之怒。若不然,说不定张家就说是我大宋指使了。
蒙古本就是在找借口南下,这不正是给了他们把柄吗?这些大理人胡乱行事,酿成大祸,却要让我大宋来担这个恶果不成?我不管你昨夜是否故意放跑高长寿。把人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