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后，埃里克才发现门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满了人，甚至还有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人居然也来了。

“瑞雯！”他面色复杂地呼唤了一声。

查尔斯带着一群人走了进来，笑容和煦地说：“没有打扰你们吧？”

“当然没有，都坐吧。”洪非道了一句，突然感觉到埃里克的目光，这位场面人的眼神就像是做贼害怕被发现一样。

洪非对他轻轻摇了摇头。

埃里克这才放下心来。

事实上，不管是洪非还是埃里克，他们虽然都知道现如今的查尔斯已经有了明显的变化，但要想妄图一夕之间让他彻底转变思想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埃里克很明白也非常理解洪非的第一和第二阶段。

那不仅仅是为了后续的发展而做出的必要的忍耐，更是为了让如同查尔斯这般的变种人也能够齐心协力地跟上所有人的步伐。

团结起来的变种人才能够迸发出真正令人难以抵挡的力量。

至少，不能让查尔斯继续召集人手给自己拖后腿。

这就是埃里克最质朴的考量，所以他不希望洪非提前透露刚刚的阶段性规划，更不希望刚刚查尔斯已经在门外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那不仅仅是阶段性的规划简述，也并不是一种关于未来的无端猜想。

埃里克更愿意相信，那是洪非真心实意经过深思熟虑后才拟定出来的关于变种人未来的斗争纲领。

哪怕他本质上更愿意以一种铺天盖地、雷霆扫穴的方式来确立变种人的地位，可他也不能不承认，洪非的方法更加稳妥，并且能够以更小的牺牲来达成更大的目标。

洪非自然不会不明白埃里克的估计，所以他和查尔斯聊的时候大多只是谈论学校，至多是关于对外的被动防御而已，相当于仅仅停留在了第一阶段及其相关的后续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