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非抬眼便看到古一的精神体，她的眉心处凝聚着一点浓郁得化不开的黑暗。

但不过转瞬之间，古一便又回到了肉身之中。

洪非的精神体还在空气里飘着。

他如同掉落在水中一样以好奇的目光与姿态扑腾地四肢，不多时，他便已经能够自如地在空中飘来飘起或是脚踏地面稳定行走。

这跟他将灵魂沉入龙之维度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感受。

“很神奇的状态。”洪非看着自己身体说道。

不过，古一此时却盯着他的身后。

洪非循着她的目光回头，只见自己身后的虚空中涌动着一个金色光团，成千上万道或粗或细的光线在周围炸裂，猛一看好似一个长满了尖刺的球体，细细观望，却更像是一扇被打破了的空间门户。

“这就是你的龙之力？”古一缓缓收回目光问道。

“不错。”

古一打开扇子摇了摇，“你知道多元宇宙？”

“知道。”

“那你就应该知道一个宇宙的龙之力也不是全部，但同时也不是所有宇宙都有龙之力，它们可能是真实的龙之力碎片，也有可能只是一道力量的投影。”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不过之前有过类似的猜测。”

“那你的想法？”

“我全都要。”

这是很成熟的成年人的选择。

古一轻轻颔首，不再多言。

洪非控制精神体返回肉身，活动了一下手脚，道：“我走了。”

“嗯。”

“希望下次再来的时候还能见到你。”

古一微笑：“再见。”

“再见。”

转身，洪非单手画圈，身前迅速出现一道传送门。与卡玛泰姬魔法师施展的传送门不同，他们的传送门边缘闪烁着的是偏黄色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