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了。
此时,犬山贺也从大门走了进来。
一个年岁已高的僧侣杵着拐杖,跨越门槛,一步步地走到门内。
“空海大师,还请稍作歇息,准备法事。“犬山贺说。
老僧侣点点头,在侍女的指引下往里走,来到灵柩前。
犬山贺板着脸,看向大声喧哗的源稚生。
绘梨衣深深鞠了一躬,源稚生见她情绪稳定下来,微叹一口气,也行礼。
“抱歉,犬山家主,是我唐突了。”源稚生饱含歉意道。
这番行径下来,犬山贺心中的分数恐怕已经降到了及格线以下。
法事做完,估计就要找他商量后续,把两人遣送回去了。
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挽回的机会。
“源稚生少主先坐一会儿吧,我们先为优香和良诵经。”犬山贺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他看了一眼深鞠躬的绘梨衣,走到屋内,以家主之名,主持葬礼。
楚子航和恺撒也回来了。
会场内气氛庄严肃穆,所有人噤声,不敢窃窃私语。
空海大师手持佛珠,站在灵柩前准备诵经。
其余所有人被要求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拿起佛珠,翻开佛经一同悼念。
楚子航和恺撒坐回原位。
源稚生皱眉瞥了路明非一眼,拉着绘梨衣坐在离路明非有三个空位的椅子上。
然而他屁股刚挨到冰凉的板凳,绘梨衣又自己站了起来,跑到了路明非旁边的椅子,挨着坐下去。
他变成了这张圆桌里,唯一一个单独的人,其余四个都并排坐在,显得他仿佛被排挤在外。
还没等他弄明白,空海大师就开始诵经。
源稚生只得坐在原位上,手持佛经和佛珠,跟着一同颂念起来。
诵经结束后,长笛演奏哀乐。
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