奠亡神时需长吟的丧歌。
它一经响起,山间所有的古钟都自我敲击出声响,不仅如此,所有的乐器都像是活了过来,它们一同发出慑人心魄的声响,声音在天地间扩散。
无论这样的声音像什么,在今日,它都是邪神的诞曲。….歌声里,童青鱼笑容褪尽,脸色苍白。
哀咏之神也掌握着声的能力,那作为以声为载体的法术,又怎么能伤害到它呢?非但不能,甚至极有可能成为它的养料。
她竟将祖师作为佳肴,亲自送到了邪神的碟中!
别伤心。
身后,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宽慰她。
什么人?
童青鱼大喝着转头,看到了一张白发苍苍满是褶皱的脸。
是祖师山的掌教真人。
童青鱼看见了掌教真人挑起的嘴角,寒意从脊椎冲到了大脑,她厉声问:你早就知道这一切了,对吗?
今天是大喜之日,要开心。
祖师山的真人这样说着,脑子就炸开了,横飞的血肉里,密密麻麻的触手从他的断颈处涌出,代替了掌教的头颅。掌教笔挺地立着,行动自如,却已不再是人。
林守溪叹气。
原来,祖师山的掌教也被哀咏之神蛊惑了。
哀咏之神一直在未来不断地向当下渗透,李真人与祖师山的掌教都被骗了。
歌声里,祖师遗蜕不断膨胀。
数不清的触须从中涌出,它们盘结在一起,像是理不
清的头发丝,只是这些头发,每一根都有山岳粗细,不断涌出的触须组成了这个肉球的头发、睫毛、胡须、眉毛,它成了一颗真正的头,一颗没有五官的头。
它悬在那里。
悬成了祖师山千年来最大的恐怖。
童青鱼,你到底创造了怎么样的怪物。林守溪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