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虑过,她仰起头,所有的犹疑与挣扎都在无数个辗转难眠的夜里燃烧殆尽,她的眸中唯有傲然:祖师心怀苍生,不会怪罪我的,我亦死不足惜……况且,就算祖师遗蜕没能杀掉哀咏之神,不还有你吗?林守溪,你现在很强,强的令我羡慕,你是好人,我相信你会替我们收拾好残局的。
说道这里,童青鱼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又说:也多亏了你的失踪,你若不失踪,道门楼主也不会走,她可喜欢来祖师山胡搅蛮缠了,百年前还将太阿剑派的宗主打的道心险些失守,我们都恨的牙痒痒呢,多亏了你,帮我们寻了这么大一片清静,我们才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三山的封印一道接着一道地解开啊。
这些话,在她心中压了太久,此刻一鼓作气说出来,童青鱼感到了无比的畅快。
她捧着小腹,跪倒在地,笑的花枝乱颤。
童鸾看着这样的娘亲,感到陌生。
过去,她的娘亲永远是个威严的大家长形象,她很少笑,哪怕是笑,也是冷笑或者讥嘲,只让人心惊胆寒。但今日,她不停地笑,仿佛这几百年的忧愁心事,都在这一天倾泻了出来。….童青鱼很美,她笑的时候更美,红衣妖娆的她在祖师法身下笑个不停,竟像一副绝代风华的绘卷。
童鸾感到害怕。
她来不及诉说自己的惊恐,便觉胸口一疼,如遭锥击,她跪在地上,发现自己的力量正在流失。
这……这是…童鸾不知所措。
这还需要为娘给你解释吗?哀咏之神已经和祖师遗蜕打起来了,它若想挣破祖师遗蜕,就必须战胜祖师遗蜕之内的千万种法术,既然是战争,总会有死伤,你修炼的法术被哀咏之神毁灭了…后面,还会有更多的法术被毁灭。
童青鱼轻描淡写地说着。
所有的代价她早已考虑过,心境早已古井无波。
越来越多的修士失去了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