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凝视楚妙,话语如同叹息:“这是陛下的金口玉言,没有人能承受这样的后果,这是对于整個人族文明的毁灭。”
楚妙也被这番话震惊了,在叶清斋的口中,宫语像是一切罪恶的源头,是应该天诛地灭的魔鬼,可,可是……
“不可能!她是道门门主,三百年来为人族做了这么多的事,岂可一言决其生死?哪怕是皇帝也不行!”楚妙下意识地维护自己的姐妹。
“皇帝为人族做的更多。”叶清斋说。
“那又如何?这终究只是皇帝的一面之词,况且我们三山信奉祖师,不信皇帝,哪怕要定罪,也该由祖师来!”楚妙怒道。
“除了三山的首座与掌教,陛下可以定任何人的罪,我们都是陛下的臣民,道门门主也不例外。”叶清斋说。
“荒谬。”楚妙剑势再成。
“你也要忤逆陛下吗?”叶清斋问。
“你们要她死,就从我尸身上踏过去。”楚妙态度坚决。
她不去想那什么大地崩坏生灵覆灭的场景,宫语是她最好的姐妹,哪怕她真是什么恶之花,她也可以与她远走荒外,在僻静无人之处度过一生。
她绝不能眼睁睁看宫语死。
“皇后娘娘的决心令人赞赏,但你的境界,似乎配不上这样的决心。”叶清斋踩着雪花盈盈走来,横臂挥剑,“其余四位罪戒神女已去结阵,我与苏和雪会守在这里,拦住所有人。”
楚妙再不与她说什么,直接持剑扑去。
神守山像是扬起了一场雪,一场逆空而上的雪。
这些雪由雪鹤组成。
叶清斋径直走入纷纷扬扬的剑气里。
她进去时,身上穿着风雷交织的长裙,离开时这片剑气时,这身长裙已变成了雪色——她当着楚妙的面,将她苦练了一生的剑气,编织成了她新的衣裙。
鹤影在雪裙上翩然起落,绣成她衣襟的花。
这是叶清斋的习惯。
她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