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惜地看着师祖,不忍告诉她真相。
“总之呢,小映婵就这样拜入我门下了,当初楚妙总和我说她的女儿多漂亮多可爱,之后她再也没敢和我夸耀过了。”宫语坐在崖边,玉腿晃若秋千,下方江河滔滔,上方白月高举,十年百年往事似都在浅谈间融入流水,逐风远去,不舍昼夜。
“你收了这么好的徒儿,为何不好好教导呢?”林守溪用质问的语气说。
“刚收她的时候,我几乎寸步不离,带了她大半年,几乎视若己出的,后来事务繁忙了起来,我必须来这个世界镇着道门,所以之后的几年,我与楚楚极少见面,关系疏远了许多。”宫语说。
“既然极少见面,那你还总欺负她?”林守溪皱眉问。
“每次回来,她都频频犯错,我不罚她罚谁?”
“兴许楚楚是故意的,只是为了让你更关心她。”
“那也该罚,这小姑娘这般叛逆,不罚她罚谁?”宫语淡淡道。
“果然是楚楚在惯着你,师祖才是那个小姑娘。”林守溪说。
“嗯?怎么与为师说话的?”宫语冷哼,淡然道:“以后回仙楼了,我定将你这小情人狠罚一顿,看她敢不敢如你一样顶嘴。”
“师祖在威胁徒儿?”
“威胁你又如何?”
“楚楚温柔,会一直惯着师祖,徒儿可不会。”林守溪平静地说。
宫语本想驳斥两句,可又立刻想起那日挨打的事,不免心生忌惮,知这少年看似正人君子,实则无法无天,也未敢再挑衅,休息闲聊之后与他继续赶路。
第二天清晨的时候,他们看到了大海。
翻过一片满是皱襞的巨岩,大海几乎是突兀地出现在眼前的。
脚下的江流像是一柄锋锐的巨刃,切开峡谷与平原,沿着宽阔的河道向东奔涌,狂涛纵横,裂壁吞沙,浊黄色的大河一往无前地撞向了大海,在江海的交界处形成了一半浑浊一半清澈的分明界线,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