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摸了摸高烧未退的额头,心想,这就是生病么?
她已经三百多年没有体会过生病的滋味了。
高烧的不仅是额头,她觉得自己的身体也很烫,烫得吓人,但这种烫似乎不是病症的烫,而是……宫语也说不清楚,她偶有过这样的感觉,却从未如此强烈,强烈到令她身躯颤抖,几欲燃烧。她并不知道自己吃下了丹药,只当是病,咬着唇,强自忍耐着。
宫语侧过头去,眯起迷离的眼眸,看向小寐的林守溪,凝视许久。
隐约间,她似听到了心底冰川碎裂发出的声音,她分不清这种声音是虚假的还是真实的,只是凭着本能伸出了手,轻轻抚摸上了林守溪的发。
这稍稍的动静就让林守溪睁开了眼,他一惊,旋即看见师祖微红的眼眸,松了口气。
“你醒了?”他习惯性问了句废话。
“嗯。”宫语略显礼貌地作答。
“感觉身体怎么样了?”
“还好。”
“嗯……师祖没事就好。”
“我没事。”
短暂而俗常的对话仓促开始,飞快结束,他们之间靠近的距离似也因之而远了。
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林守溪低下头,不由想起先前疗伤的过程,脸颊微红,他别过头去,深吸口气,似想说些什么,缓解眼下的尴尬,而宫语同样恬淡地低着头,似也在想话。
忽然间,林守溪猛地将宫语抱住,身子一转,顷刻间缩到了神像后面,与一旁高高垒起的柴垛挨在一起。
宫语仙眸微缩,虽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她本能地选择相信林守溪,没有挣扎也没有过问。
外面有马蹄声响起。
稍许,敲门声响起,未得到回应后,庙门被直接撞开,门外的人径直闯了进来。
林守溪凝神细辨,闯进来的是两人,似乎也是一男一女。
……
*(林守溪掌握了雷电法则,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