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剑,你如何能胜我?”宫语冷淡地问。
“若是以前,我当然不是门主大人的对手,但现在苍天在上,我们的境界被压至等齐,门主大人的底气又在何处?”司暮雪发问。
“同境之间亦有高下之别。”宫语轻轻摇头。
“是么?”
司暮雪似在回忆什么,说:“过去,门主大人一人挑战天下仙子时,我尚年少,胆怯回避了,之后还追悔了许久,若非有要务在身,今日,我定与门主大人战个痛快,了却当年心愿,可惜……”
“可惜什么?”宫语微哂,问:“难道你觉得你可以击败我?”
司暮雪抿唇轻笑,她伸出了始终掩藏在黑袍下的另一只手,露出了那根尖长的、宛若铁制的刺,刺上黑烟缭绕。
鬼狱刺。
宫语娥眉蹙起,她能感知到这根刺上绝望与毁灭的气息,它们相互纠缠,阴鹜不散,若这刺有灵,想必也会是个日夜自残的疯子。
先前惊天动地的袭击,就是它造成的。
“你趁我不备,袭杀都未能成功,现在你又有几成把握能用它杀我?”宫语问。
“十成。”司暮雪说。
……
楚映婵牵着鹿离开小楼,她的面前,夕阳沉入大地,星斗铺满长空。
慕师靖走在她的身边,面露忧色。
唯有白祝抱着趴在鹿背上,抱着鹿颈,吹着凉凉的风,安静地睡着了。
“都过去半年了,他们怎么还不回来,该不会是遇到什么事了吧?”慕师靖问。
“无论如何,我们不是都只能等么?”楚映婵无奈地笑。
慕师靖轻轻嗯了一声,习惯性地挽住她的手,靠在仙子的肩上,慢吞吞地走着。
楚映婵轻轻抚了抚慕师靖漆黑柔顺的长发,微笑着问:“慕姑娘平日里不总与守溪和小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