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算坚强,这一个月都没哭鼻子。”宫语偶尔会夸夸他,虽然语气听起来像嘲讽。
林守溪被从深坑中拉出时,通常呼吸已经微弱,没什么反驳的力气,他并不觉得坚强有什么值得称道的,世上吃得了苦的人太多,但大部分人都只是庸庸碌碌地度过一生。
“当年你师父教你的时候,师祖哭过吗?”林守溪笑着问,笑意牵动伤口,很是扭曲。
“你觉得呢?”宫语神色一冷。
林守溪笑着摇头。
宫语侧坐在一截断垣上,幂篱迎风飘舞,白袍澄澈无瑕,她解下酒壶,饮了口酒,饮酒时脖颈后仰,本就挺拔的身躯显得更加丰挺傲立,林守溪看着她的曲线,不由想起了那日的比武,他庆幸自己当时的拳头伤痕累累,早已麻痹,什么也没感受到,否则实在难与小禾交代……不过那目眩神迷的惊涛骇浪却是令见者永生难忘。
“在看什么?”宫语察觉到了他的视线。
“夕阳很美。”林守溪说。
宫语也向西边望去。
广袤的地平线上,夕阳朝着大地的幽暗处沉了下去,明明已暮气沉沉,却依旧红得刺眼。
宫语与林守溪一同走过一座小镇。
恰逢夜幕降临日月交替,一个算命先生正要收摊走人,见这女子与少年走入陋巷,不由定住了,怔怔地看着他们,似想说什么。
宫语停下了脚步。
“你算得准么?”宫语问。
“这……”算命先生本想吹嘘一番自己,但他隐隐感到了一种冰冷的注视,立刻改口说:“不太准。”
宫语不知哪来的兴致,将林守溪推到了算命先生面前,让他看相。
算命先生见他们衣着贵气出尘,这少年更是明眸皓齿,秀美异常,定然不凡,不是达官显贵就是仙人显灵……这是来寻他开心的?
算命先生诚惶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