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砸在林守溪的脚边。
林守溪看着足边温热的毯子,又看着覆盖在小禾身上的锦被以及微微裸露出的香肩,愣了一会儿。
小禾静静地等了一会儿,见林守溪没有动作,睁开眼,“伱站着做什么?”
“那我……回房歇息?”林守溪试探着问。
“好呀。”小禾眨了眨眼,说:“出去了就不要回来了。”
话已至此,林守溪哪还有犹豫,片刻后,只听少女娇叱着警告:“不许胡来!”
……
楼下,慕师靖躺在林守溪的榻上,听着楼上传来的声音,心中冷哼。
先前,趁着小禾沐浴更衣,将戒指放在桌上的间隙,她偷偷摸摸从纳物戒中挤出,平稳地出现在了她的闺房里,可惜挤出戒指耗费了太多时间,没等她动手,小禾就湿漉漉地从屋内走出,她被迫通过暗门潜入这里,伺机行动。
不过她也没那么着急了,一路的颠沛流离让她身心疲惫,她忽然觉得那东西被发现了好像也没什么,反正到时候倒霉的、负责辩解的都是林守溪。
此刻,死证被她挂在窗户外面承受风吹雨淋,以示警戒。
她则软绵绵地蜷在床上,揉着自己酥软的腿,无力地喘息着,只想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
于是她真的睡着了。
梦里,她听到了一阵又一阵古老的吟唱声传来,它远比白天听到的梵唱更加古老高远,像是在诉说一段神秘的历史,声音清晰可辨:
“天空成了死灵的巢穴,海底落满虫子的茧蛹,无主的大地被冰洋瓦解,仅存的土壤竖满已逝者的墓碑……伟大的神明已经死去,它的骸骨深埋,化作土地的脊梁。”
毫无疑问,吟唱者又是那位梦境深处的黑裙女子。
“你又在打什么哑谜?你若真想说什么,直接告诉我不好么?”慕师靖在她身边坐下,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