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映婵在宣告他们之间的身份地位。
烛火勾连着他们,似乎永远也烧不完,他们在这焰火的光里得到了片刻的安宁。
闲聊绝非长久之事,他们一旦静默下来,心中芜杂的念头便会一拥而上,将他们后续的话语堵在心头。
不久之后,敲窗声再次响起。
林守溪又见到了卓荷。
这个身材娇小极了的丫头取出了一张纸,认真地托付给他,说这是狱友们集思广益的结果。
牢狱的每个房间都是隔开的,他们想要交流非常困难,只能通过一个又一个小铁窗。
艰难归艰难,他们商量出的结果对他却没什么帮助。
与林守溪的思路一样,他们的想法也都是打破既定的规则。
在这个思路上,众狱友各显神通,提供了许多天马行空的想法,这些想法天马行空到让林守溪怀疑卓荷是不是来耽误他们时间的。
有的狱友说要创造一种前所未有的崭新颜色,涂满自己的身躯,在给洛初娥献舞之事忽然除去衣裳,以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颜色令她道心失守,也有狱友长篇大论地论证,说世界对人的禁锢来源于‘弯曲’,我们被世界的诸多弯曲留在人间,只要能抹平这些弯曲,就能白日飞升,去到任何想去的地方,下面是一大堆常人看不懂的数字推导。
唯一一个靠谱些的也是让楚映婵在十天之后回到黑皇帝庙,吹灭‘欲’之蜡烛,届时,她体内的色孽之欲已达到一个极为恐怖的程度,烛烟中的色欲显化甚至有可能强大到足以摧毁不死国。
但这些想法暂时都无法实现。
楚映婵也将它们一一看过,最后只是摇首。
“大家都挺热心的,看来确实受洛初娥之苦久矣。”楚映婵说。
“嗯。只可惜,若等他们的想法实现,我们的孩子恐怕都要出生了。”林守溪摇了摇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