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和林杨花就更心慌了,脸上全是忧愁和顾虑,他俩连忙问道:“道长这可怎么是好,孩子还小呢这才十二岁啊。”
陈青山说道:“不是说了么,得让他跟我走才行,去山上随我学学道术,长长阳气,他有一身本事在了,以后就算有什么问题自己也能解决得了,他的命里是该有此劫啊。”
陈青山努力的用一种两人能够听得懂和理解的话跟他们解释着,王宝久和林杨花听闻后就有点松了口气,说了声还好还好,总归是能够有法子解决的,不过陈青山下一句让他们又琢磨不定了。
“孩子跟我走,十年后不能归家,以后他和你们的亲缘也较浅,一年里见不到几次……”
这天晚上,王长生的父母那心情就跟坐了过山车一样,一会上一会下,忽然提起来又一下子放下了,最后他们无奈的朝着陈青山点头了,过了初五之后孩子让他带走,虽然离家很远又得十年不归,但两人想着不幸中的万幸是孩子能无恙就行了。
但王长生的父母也没有想到的是,孩子这么一走,此后一辈子他原本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命,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其实,为人父母者要的真不多,只要自家孩子能太平,无事,就行了,至于富贵不富贵什么的也就不去想了。
初一的早上,禹王村又迎来一场雪,不过今天这雪和昨天那场漫天飞扬的大雪相比可就小了很多。
陈青山独自一人坐在村口的一棵老树下,抽着从王宝久那里拿来的烟袋,眼神很迷离的看着不远处的禹王山,老道士的心里也很腻歪。
陈青山仰着脑袋,看着天淡淡的说道:“与天斗其乐无穷么?”
小雪还在下,王长生踩着积雪“嘎吱,嘎吱”的小跑了过来,看见陈青山后就来到他对面,然后蹲了下来,用小手托着腮帮子仰起了脑袋。
一老一少,年纪隔了几十年,四目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