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牧原本黑白分明的眸子，此刻已然黑了大半。

感受着久违了的魔意，方牧勾了勾嘴角道：“不错，相当不错。

界域深处的超脱修士，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他说出最后两个字的时候，目光已然再次锁定了马孤辰。

此时，马孤辰刚刚止住身形。

没等他稳住体内那不停翻涌的灵力，就跟那双魔气升腾的眸子对视在了一起。

境界突破所带来的无所不能之感，此时已经消散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心底深处散发出的恐惧。

马孤辰浑身微微颤抖道：“你竟然还压制了实力……”

“算是吧！”

这几个字出口的同时，方牧已经一拳砸穿了虚空。

一只大手直接穿透了百里虚空，一把捏住了马孤辰的喉咙。

马孤辰瞳孔骤然收缩，体内灵力瞬间沸腾，企图摆脱这只恐怖的大手。

然而方牧只是轻轻一振，就打散了他的反击。

之后他用力一拽，就将马孤辰拽进了这破碎的虚空中。

马孤辰只觉得一阵天玄地转。

当他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然被抓到了方牧身前。

马孤辰本以为，自己刚刚必死无疑。

没想到，竟然还能恢复意识。

他瞳孔一缩道：“你不打算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