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些应酬。”
狂澜生入宫时才十四岁,之后九年,日夜颠倒,对风月场了解不多,此刻看向张舟粥,满脸羡慕。
十四月中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会心笑笑。
人在年轻时总会看不清事情的代价,明日的刺杀,并不单单只是性命相搏,也许会生离死别,也许将天各一方。
人在老去时经历了太多苦难,想起的,却总是些年轻时鸡毛蒜皮的快乐。
此刻仍有一个人依旧忧心忡忡。
何小云必须谨慎,已经有很多人因为他的举措丧命,或是流离失所。他不能把小妹,十四先生,狂澜生这些人的命毫无准备地押上赌桌。
所以他还要去见一个朋友,一个刚认识不久的朋友。
大威镖局的巫马坤,江湖中最强悍的炼体武者,没有之一。
“大威镖局里,大家都是老老实实凭本事吃饭的小老百姓,刺杀朝廷命官,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想都不敢想。”巫马坤挤在小小的船舱之内,指指秦淮河畔的酒楼花舫,“有命挣钱得有命花,这不是我们该去的地方,我们大多住在秦淮河的另一面,几亩良田农家院,一个婆子,几个孩子,好好活着。”
“我来并不是要劝你出手,你们不是要走镖去淮安吗?我也有趟镖要去淮安,今晚先辛苦兄弟们赶工装船,明日正午,把船开到这秦淮河上...”何小云的话被巫马坤打断。
“你是想留条退路,出事以后走水路逃走?你说的镖应该就是你们几个人,到时候,跟我们一起去淮安?”
何小云点点头,“江阿狼会安排人在水路接应,但我信不过他。”
小船沿着秦淮河的分流前进,这段水路上,前后都停靠着不少游船,秦淮河畔的酒楼大都设计巧妙,在秦淮河的分流或架或拱,搭建起小码头,方便客人们走水路进出。
“可行,只是...”巫马坤无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