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包喜糖塞进马车里,正要走,何小云拔刀,一刀斩断车轮。
“这车我扣了,不仅扣这一辆,接下来你们这趟镖我全扣。”
巫马坤赔笑,浑身骨节暴响,“官爷为何如此不讲道理。”
“你们镖局的镖师昨晚贿赂城防小吏百两,已经交待是为了今日的镖车过关。这趟镖必有古怪,待我细查完,你俩,把巫马坤押入大牢,不要和那几个镖师关在一起。”何小云吩咐下去,那两个官兵拿了长矛戳着巫马坤,赶他前进。
巫马坤在雨中叹气,筋肉已经收缩数次,“镖行交官家过路费是江湖上心照不宣的规矩,官爷你听我解释嘛...”
“师弟你跟着,你是锦衣卫,这样他路上就不能出手。”何小云叮嘱张舟粥,张舟粥应了,跟着那两个官兵赶着巨汉跑入雨中。
门洞里只剩下何小云一人。
他叹气,“祝姑娘,出来吧。”
无人应声。
“祝空空。”
...
马车底窸窣一阵,一个身影窜出,翘着小脚坐在车上,祝金蟾头发扎好收进衣内,一身轻装便于活动,正拆包喜糖来吃,“有意思,死官差,你怎么会知道我藏在这儿,还有,你怎么猜到的。”
“随口乱叫的。”何小云笑笑,迎上她鄙夷神色,“我只知道事情不会如此巧合,迎亲的队伍里必有古怪,只是试试能不能唤你出来。”然后将先前的猜想细细说了,“祝姑娘如何藏在车底,我倒是真不知道。”
“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啊,我藏在那新郎官的蓑衣里,趁大家都注意花轿就溜进来。”祝金蟾晃头,瞧他就来气,“死官差,怎么,想抓我?”
“想见你。”何小云笑容突然惨些,“我中毒已深,只剩百日可活,你是我此生最后一个朋友。”
“哼,花言巧语,还想骗本姑娘。”祝金蟾起身细细查验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