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脑袋,只好跟着叹气。
正走着,迎面来了几位衙役打扮的官差,请着好上来迎接二人,亮了鲁禾的私印,“请两位的好?您是何千户?”何小云点头,官差们立刻列队开道,给两人领路。
路越走越远,却不是先前小厮指向衙门的路。张舟粥留意到带路数人皆配有兵刃,自己和师哥未带武器出街,想起师哥先前说年年死人,没几个活着回去,心中有些担忧,探头过去小声说话,“师哥,咱们用不用小心点。”
何小云摇摇头,“都察院死人,是打都察院的脸,咱俩这身官服,若是出事,就是打圣上的脸,放心。”
众人行至大明湖畔,雅致清幽处一小院,其余人领至门口,并不入内,笑笑请过散去。
入院,古树盘踞院中,树下一人一桌一书一壶茶,静候多时。
“锦衣卫千户何小云。”
“锦衣卫小旗张舟粥。”
“在下鲁禾。”鲁禾站起,美须垂下,两眼间隐约有泪光闪动,“你俩,来的可太晚啦!”
言语间悲喜交加,情绪凝重饱满,张舟粥侧头,“师哥你俩认识?”
“鲁先生在济南府的多年坚守,终究等来这一天。”何小云抱拳一拜,鲁禾匆匆上前拉了两人坐下。
“东宫决计不能崛起?现在天下大权据说苏先生独揽,可当真?那...”鲁禾突然停顿,叹气再道,“清算东宫,要开始了么?”
“苏先生的意思。”何小云与鲁禾对视,默默点头。
鲁禾抚须,神情短时间里反复多变,担忧,欣喜,畏惧,又是长叹数声开口,“先前多年,东宫毕竟势大,身边,手下,多被拉拢,我虽不耻与之为伍,可为了坐稳这个位置,有时也不得不低头,判过几件错案,荐过几个庸才,也收了几处田院。”
“你们来查,我真不知道怎么告诉你们。你们在京务事,比不得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