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认真地想了想,也果断答应了下来。
实际上,当钱浩然主动开这个口的时候,苏文便知道自己拒绝不了,董知章都拒绝不了,不然他也不会半夜跑去收徒弟,为的就是抢先定下了师徒名分,钱浩然就算想横刀夺徒,也只能当个教书的二先生,而不是亲传师徒关系。
“甚好,甚好……”
钱浩然大是欣慰,摸着长长的美髯,连连点头:“那从今日起,你就是我钱浩然的学生了。既然如此,你可不得厚此薄彼,你给董匹……董浩然送了一首诗,那也得给我写一首才行,对吧?”
钱浩然兴奋得连连搓手。
他和董知章都是爱好诗文之人,只是两人水平有限,只能算是押韵,算不得惊艳,妙手偶得文章引动文气这种事,也少之又少,一身文气积累,靠得都是感悟圣贤文章,行圣贤之事,提升序列的时候做到了极致,才拥有如此地位。
文采的缺失,使得他们对这方面的热衷也远超他人。两人都执着认为,若自己写不出惊艳当世,传唱万古的诗篇,那在别人的诗篇上留下名字,也一样能光耀千古。
苏文的一篇《石灰吟》,让董知章得意忘形,让钱浩然羡慕万分的缘由便是在此。
“啊这……”
苏文先是愣了愣,随后心中一阵轻松。
他本就计划着写一首诗来好好吹捧钱浩然,让这位山长大人能开心之余出个面,帮内厂辟个谣,没想到钱浩然竟主动提出了要求,那他要“赋”的诗,质量可不能低。
“引动文气……那是起码的要求。”
苏文一阵搜肠刮肚,最终长长吁出一口气。
“学生一到此地,便觉世外桃源,整个人神清气爽,超凡脱俗,又见先生风骨,有感而发……既然先生让我赋诗,那我只能献丑,将心中先生的形象写出来了……”
“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