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翻前朝建立新朝、一个能够在长安书院外面那石碑上写出发人深省的文字的人,他不应该具备那样的人格。
他应该是高尚的。
是伟大的。
是胸怀天下的!
他断然不会去放了一把火,意图烧死自己的孩子,还有自己心爱的女人。
若是他对新朝的建立不满,他大可以再创新朝,自己坐在那龙椅之上去实现他的胸中抱负。
许小闲看向了许云楼。
月光愈发皎洁,光阴更加斑驳,许云楼脸上的神色在那淡淡的光影交替间依旧淡然。
他嘴角挂着一抹微笑,却并没有回答许小闲的这两个问题,反而说出了一番令许小闲呆立当场的话:
“唐若曦那姑娘挺好。”
“她对你一往情深,深到了不可自拔。”
“我得到了一些消息,而今她极少住在公主府里,更多的是呆在长公主唐羡鱼的府中,倒不是为了寻求唐羡鱼对她的开导,而是……在唐羡鱼的那处佛堂中日夜诵经求佛,”
“为你!”
“人生能得这样一知己极为难得,故而我认为你该娶了她,因为佛并不能让她走出困扰,能够让她走出困扰再见阳光再能笑容常驻的……只有你!”
许小闲呆若木鸡。
他咽了一口唾沫,极为艰难的开了口:“可她真的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
许云楼脸上露出了一抹惆怅,他转头望向了窗外,望向了天上的那轮明月,有些艰难的说了一句:“有些事……我对不住唐无妄。”
“我们亲如兄弟!”
“是亲密无间情同手足的兄弟!”
“可我……却做出了对不住兄弟之事。”
“若曦的母亲是东郡候夏重山的妹妹夏雨彤,而夏重山是我的部下……若曦生于大辰元年九月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