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皇上依旧没有放下昔日恩怨,罗灿灿留在许府不仅仅是会给许小闲带来灾难,甚至还极有可能牵连到北都侯府。
这是简秋香绝不愿意看见的。
所以罗灿灿天没亮就走了。
“哎……福伯,他们为啥就不告诉许小闲他的身世呢?”
福伯将双手抄在了衣袖里,回道:“知道又有何用?他本年少,万一冲动之下去了长安……原本这事隔着一层窗户,彼此不见彼此安好。他去了长安就意味着这层窗户纸被捅破,那么谁退一步?”
“许小闲若退,那不如不去。许小闲若不退……难道陛下能退?”
罗灿灿一愣,“陛下为何就不能退?”
福伯瞅了罗灿灿一眼,“因为陛下退,就意味着当年陛下不对!他是皇上啊,能不对么?”
罗灿灿愕然张了张嘴儿,他总算是明白了,这就意味着得死一个!
总没可能死皇帝吧!
那就只有死许小闲了!
“幸亏昨儿晚上我醉了,不然……若是我说了出来,岂不是会酿成大祸!”
“当然。”
“那父亲为啥又叫我见见许小闲?”
“……老奴也不知道。”
在福伯看来,北都候此举似乎有投石问路之意——罗灿灿若是正大光明的见了许小闲,这事儿恐怕瞒不住陛下的眼睛。
接下来北都侯府恐怕就想看看陛下会怎么去做。
比如派刀骑来砍了许小闲。
也比如一纸圣旨召北都候入京都。
甚至还比如陛下不闻不问。
总之家主敢这么做就有他的深意,家主不会将而今偌大的北都侯府置于危险之下,家主也不会让云楼先生的儿子被陛下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那么这样的试探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三少爷夜里去凌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