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闲觉得这酒真的难以下咽,他给张桓公季中檀画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饼,然后寻了个由头带着稚蕊离开了桃林小筑。
季中檀没有走,他狐疑的问道:“先生,许小闲说什么需要五百亩地来建设标准化厂房……这是什么意思?”
张桓公也不知道呀,但身为大辰大儒,他不能不知道。
“中檀啊,这说明繁之要大张旗鼓的干!他不是说了么,山地就行,不占用耕地,这多好,那百花村后面瞿山之前不是有许多山地么?给他就行!”
“至于标准化厂房……国家有法度,这作坊,恐怕是繁之也要厘定标准,这是好事,说明他真的要用心去做这件事,总之,你大力支持他就对了。”
“哦……先生,你刚才说功名利禄能看破破堪破者,除了许小闲还有一人,那人是谁?”
“还能是谁,当然是云楼先生许云楼!”
季中檀愕然一惊,“先生为何没有告诉繁之云楼先生的事?”
“那事很是复杂,老夫倒是希望繁之这一辈子都不知道才好……你万万不可向他提起,切记!”
张桓公忽然看向了季中檀,“月儿和许小闲的事,可落实了?”
季中檀整个人都不好了,“哎……昨日学生去过了一趟许府,却被繁之的一番话打动,觉得繁之说得有道理啊,所以这婚书,学生未曾能够送出去。”
张桓公一怔,“他说什么了?”
“他说……生而为人,当仰不愧天、俯不愧人、内不愧心。他自知时日无多,求的是洒脱的了此一身。他担心有朝一日忽然夭折,留下月儿一人在这人世间,他心难安,这便有违无愧,非君子所为。”
“所以他再次拒绝了这婚书,学生倒没有怪罪于他,这是他的肺腑之言啊。”
张桓公举头望着那一弯峨眉月,沉吟了半晌,低头端着一碗酒一饮而尽,“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