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究是个病……”
这话没说完,张桓公陡然住口,首先惊诧的是这一纸的行书——“好字!好字啊!”
可接着他又闭了嘴,那双老眼瞪得贼大,似乎难以置信。
“桓公、桓公……?”华神医就纳闷了,你堂堂一大辰名仕,大辰朝有名的大儒之一,见一晚生后辈的诗词需要这样入神的么?
可接着他便看见张桓公屈指在这纸上一弹,眉飞色舞的吟诵了起来:
“九曲池头三月三,柳毵毵。
香尘扑马喷金衔,浣春衫。
苦笋鲥鱼乡味美,梦江南。
阊门烟水晚风恬,落归帆。”
“好词!此词乃老夫毕生所见之最佳!九曲池……理应指的是长安渼陂湖畔的那处九曲池了,三月三,正是九曲池畔杨柳新嫩时节。香尘扑马喷金衔,未曾写人,但气氛渲染恰到好处,士女如云之景象便油然而生,”
“下片写江南春景,这苦笋鲥鱼皆为江南美味、佐酒佳肴……最后这一句简直是神来之笔,阊门便是苏州之西城门,苏州城笼罩在茫茫烟水之中,晚风轻拂,多么惬意!简简单单落归帆三个字,”
张桓公捋着胡须摇了摇头,“用语淡淡,造景淡淡,心绪淡淡,然淡淡中却有一份浓浓的乡愁……”
“格见于全篇浑签至可镌,气出于言外浩然不可屈……此词当入文峰阁!”
华神医早已惊呆了,这是一首何等样的词能够得到堂堂大辰名仕张桓公的如此赞誉?
这是许小闲许繁之写的?
那小子以前是个书呆子,难不成这书呆子还有如此大的本事?
季月儿比华神医还要震惊,她那双星月般的眼眸愈发的明亮,她知道这是一首好词,却没料到在先生的眼里,这首词所解读出来的意境会如此之高。
先生居然说此词当入文峰阁——大辰以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