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精忠报国被姜主任设置成起床铃,就成了每个住宿生心里无法抹去的一道阴影。
贺朝付完钱,过来帮忙,两个人一左一右扶着万达走,无数次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发现怎么说都不合适。
除此之外,还要忍受万达间歇性发酒疯,比如上楼梯的时候突然嚎一嗓子:“台下的朋友,让我看到你们的双手!”
看不到双手就赖在楼梯口不肯走。
“这是楼梯,不是台下,我平时怎么没感觉你这么烦呢,”贺朝真是服了,“别逼我动手啊。”
万达抱着楼梯扶手,很坚持自己巨星的尊严。
谢俞事不关己,坐在楼梯上看热闹。
然后他看着贺朝往下退了几步,挥了几下手,满足了万达的需求。
万达高兴地也冲他挥手:“我的粉丝朋友。”
谢俞单手捂住半张脸,低下去笑:“这就是你说的动手?”
“你还笑。”
贺朝又叮嘱说:“……别说出去啊,我也是要面子的。”
明天就要上课,大家基本上从中午开始陆陆续续返校,万达寝室里人都在,把“巨星”送回去的时候,谢俞靠在门口说了两个字:“保重。”
那两位室友开始不知道保重到底是几个意思,直到万达开始在床上跳舞:“我去,他这是喝了多少啊。”
“那个,帮忙照顾一下,”贺朝说,“要是实在忍不了,直接一棍子敲晕拉倒。”
从万达寝室出去,两个人往三楼走。
刚才那种让人呼吸不顺的气氛又回来了。
谢俞突然想起来,大概初二的时候,周大雷在追求心仪对象,听说那姑娘喜欢有才华的,他又是学吉他又是亲自写歌,整天抱着把破吉他在街道里唱:“ohbaby,你就是那带刺的玫瑰……”
每次练习都能收获不少黑水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