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楚恒他们推门进来,杜三先是一愣,旋即就惊喜的招呼道:“可真是想喝奶了,娘就来了,我正嫌自己喝没意思呢,快坐快坐。”
他们也没客气,直接拖鞋上炕。
楚恒瞥了眼炕桌上的一碟花生米跟半瓶二锅头,翻翻兜掏出十块钱拍给杜三,说道:“想法在弄点酒去,今儿哥几个要大喝。”
这是他们的规矩,每次来杜三这喝酒,都会多多少少的给些钱,让他买些酒菜,剩下的就是给他的场地费跟跑腿钱。
可杜三这回却没收钱,他一把就将钱推了回去,叹道:“今儿我请了,管够,不过酒可不怎么样,而且也没啥下酒菜,我这剩点花生米跟黄瓜了。”
“有酒就成。”楚恒没心思跟他磨叽,伸手拿回桌上的钱就揣进了兜。
“得,我这就拿去。”说着,杜三就穿鞋下炕,不一会就拿回来一大桶散白跟几个杯子,然后他又跑进了厨房,半根烟的功夫就端着一大盘拍黄瓜回到了屋里。
“先走一个。”
把酒倒满,几人端起杯碰了一下,仰头就往嘴里灌。
沈天一口干掉杯中后,抹了抹嘴,红着眼眶骂道:“穆雨这狗日的就特么是个软蛋!他特么倒是一走了之了,这一家老小可怎么办?”
“好了,死者为大,人都走了,还说这个干什么。”楚恒叹了口气,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端起酒桶又一人给满上一杯。
“来,为那个懦夫,再走一个!送他最后一程!”柳昊空轻轻吐了口酒气,再次提起杯,遥遥对着夜空。
在这种伤感的情绪渲染下,他们就这么一杯接一杯的灌着愁酒。
当酒气上涌,一直憋闷在胸腔中的愁苦情绪,也彻底宣泄了出来。
他们嬉笑怒骂着,肆意的放纵着,宛若一群失去了理智的疯子。
直到所有人皆是酩酊大醉,才彻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