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之遥叹道:“倘若要杀我的人,是离公子呢?”
迎客厅安静了。
尴尬,在无声的沉默中蔓延。
月宫奎嘴角抽搐了几下,强扯出笑容:“平白无故的,离公子怎么会杀你呢,之遥兄说笑了,哈哈,啊哈哈……”
他捏起茶盏,小小抿了一口,难以下咽。
这茶真苦。
原来不是视死如归,是真的要死了?
华之遥这是领了什么不要命的任务啊,云山帝境,究竟想干什么!
若说之前只是好奇。
现在月宫奎觉得,倘自己不为寒宫帝境先旁敲侧击问出华之遥的任务一二,这长老真算白当了。
他小心翼翼说道:“之遥兄,是为了毋饶帝境之事而来?”
华之遥思考完后,点点头,又摇摇头,不置可否。
单从表情上去看,他冷淡得就好似连“毋饶帝境之事”到底是什么事,都不知道似的。
月宫奎斟酌着,尝试性道:
“其实吧,毋饶帝境,我寒宫分一成,并不是贪这一成,只是觉得不拿,云山怕是占了太多,反而会误以为我寒宫的‘不要’,不是不想要,而是想要更多。”
一整长句道完,都不带华之遥作答,月宫奎自己就连连摆手起来:
“但之遥兄,你要知道,绝对不是这样的!”
“鱼鲲鹏为云山圣帝一人所斩,此为四家共知,我们这边也只是出了点情报的力。”
“这毋饶帝境,按理来说本就该是云山占大头,别说八成了,全要都不为过!”
他语气一舒缓,变得像自己人在聊天,边叹息着,自个儿坐到了旁侧下位的座椅上:
“但你我身在圣帝世家,也深知这完全不可能。”
“公平不可能,绝对公平更不可能,总得有取有舍,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