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顶了回去,当下也不再废话,只问他:
“适才伯爷说,无论我叫你杀谁都可以。那么,要是我叫你对长乐公主动手呢?”
威远伯闻言,眼角微微一跳,用力咬紧牙根,并没有开口说话。
就像他先前说的那样,先帝固然对他有知遇之恩,但这也是他自己拿命拼回来的。
为此还丧失了生育能力,以致独子一死,便就此绝后。
现在先帝已逝,新帝对他并没有半点恩遇。
长乐公主更是纵容倪昆,无视他威远伯的汗马功劳,无视先帝的金口玉言,居然就为了几百个草芥一般的乞丐、贫民、外地武人,杀了他的独子。
在威远伯看来,自己虽然还是威远伯,可既无子嗣传家,与一无所有又有何异?
莫说对长乐公主动手,即使扯旗造反,威远伯也豁得出去。
威远伯既不开口,只认威远伯一人的张威更是无所顾忌:
“长乐公主是谁?”
听他这么一说,韩惊涛顿时了然,哈哈一笑:
“好!有大力神加入,诛魔队伍便算圆满。
“我们今晚就出发,快马加鞭,先行赶往灵州设伏!”
……
两天后的傍晚,船队进入灵州境内,于一道岸边无山无林,视野开阔的河湾下锚。
天黑之后,阴云渐起,晚风潮湿,似有雨意。每艘船上,都点起大量灯笼,将整只船队映照得一片通明,随行护驾的禁军官兵,打起精神,值守巡逻,不敢懈怠。
灵州洪灾之后,匪患四起,各郡县到处都有山匪马贼、湖盗河寇肆虐,甚至有大盗啸聚灾民,光天化日围攻县城。
公主船队虽规模庞大,甲士众多,一看就不好惹,却也须提防有人胆大包天,铤而走险。
前半夜太平无事。
午夜时分,河面忽然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