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起,我跟孙老弟的那几垄地,就劳烦你们二位帮衬着些。”
一旁,孙彪看着周家兄弟俩,脸上一横,凶恶道:“敢不做,以后见一次打一次!”
随着那两个中年人离去,花圃中再无管事的。几天时间,众人也逐渐熟悉,钱大勇、孙彪终于原形毕露。这二人干了大半天的活,累得不行,他们算不上身强体壮,但总也好过周衍跟周显这对难兄难弟残废兄弟。
于是就将主意打到两兄弟头上。
这世道,剥削跟压迫无处不在。
“做不做?”
“应不应?”
钱大勇见周显不说话,也上前两步,捏了捏拳头,逼问道。
“行!”
周衍听到一旁二哥咬牙应下。
“哈哈!”
“你这瘸子还挺识趣!那就行,只要肯做事,我们平白无故也不会针对你们。放心吧,大家以后好好相处。”
钱大勇一听,脸上凶狠顿时收掉,又恢复笑呵呵模样。
周显没说话,拉着周衍给他拍了拍身上泥土,就又去做活。
等到晚上。
夜已深,一片寂静。
周衍跟二哥同时睁开眼,周显从屋里拾起两根麻绳,一根自己拿着,一根递给周衍,出声道:“小点声。”
“嗯。”
周衍点头。
两人相互扶持着悄悄走出去,悄悄摸到其中一间茅草屋,一阵轻微动静后,不多时出来又往下一间。
……
第二天一早。
钱大勇跟孙彪出门碰见,都瞧见对方脖子上有一道勒痕。两人很默契的闭口不谈昨晚的事情,默默拿起工具,老老实实去挑水、修枝。
……
人就是这样。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