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全力抬起，似乎想摸索什么东西。

“夫子……”

万景浩将脸对两只手贴了上去，想哭却又哭不出。

司老如遇珍宝般轻轻抚摸他的脸，面露微笑，艰难地说道：“答应我……要好好活下去……”

妻子早逝，又没有孩子和关系好的亲戚。

如此，从小看着长大的万景浩，就如同他的孩子，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或者未来。

“我答应您，我会好好活下去！”

万景浩刚点头，就见得贴在自己脸上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怀中的人也彻底没了气息。

情绪悲痛的他紧紧抱住司老，泪水从眼中涌出。

“眼泪？”

江仁默然不语。

万景浩的身体，越来越像一个活人了。

时间既短暂又快速。

万景浩知道现在不是哭泣的时候，他抱着司老的尸体站了起来，放在了一旁用以行刑的石床上，并在心中默念对江仁的歉意：“抱歉......”

“把我沉眠之后的事告诉我。”

江仁并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怪罪和追责上，直截了当地问道。

从离开小山村，到沿路击杀蛮军，到解除北延城之危，到黄兰曦的父亲出狱，到前往了城外中计被抓。

省略了许多细节，但大体的过程都有了。

“你准备怎么办？”

江仁把过程在心中过了一遍，直接问道。

“如今北延城已被蛮军占领，更关键的是他们的九旗权贵大都在城内，而今晚又是正绿旗多赤儿大婚的日子，肯定会来很多蛮人权贵，只要把握住机会，就可以把他们一网打尽。”

万景浩身上浮现浓浓杀意，内力不要钱般浮现在体表。

对于常人必死无疑的恶鬼解体大法，在他恐怖身体的恢复能力面前，几乎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