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那几个作为军师和文职的大赵人面色如常,只能暗骂他们不争气,随即又命士卒将剩余七块白布全部揭开。
白布被齐齐拉开,七具尸体同时出现。
血肉模糊的身躯,手上腿上脸上坑坑洼洼,不是这少一块肉就是那少一块肉,像是被什么东西咬走了。
联想到那三只狗的大肚子,好几个蛮人脸色一白,弯腰吐了出来。
努尔哈极冷冷扫了一眼,说道:“经过验证,这七人身上的咬痕都是三只疯狗所为。”
有人询问道:“他们都是被疯狗咬死的吗?”
“杀死他们的,另有其人。”
努尔哈极看了那人一眼,然后来到尸体旁,一一说道:“这具是被人从背后用利器割喉致死,这具、这具、这具、还有这具是正面被利器割喉致死,这具不出所料是被狗咬死,而这一具……”
他上前两步,停在了最惨的一具尸体旁。
比起其他人因为穿着衣甲没怎么被咬的躯干,只穿着一件普通兽皮衣的这人,身上几乎看不到一块完好的皮肤,连内脏也裸露在外,口中还插着一把匕首。
“这具是被捅死的,凶器就是他口中的匕首,而且远不止一刀,根据伤势深浅可以推测,这名行凶者与杀死前面五人的凶徒不同。”
努尔哈极把匕首拔出展示了一下,随后又重新插了回去。
不少人见了,忍不住摸了摸嘴巴。
“他该不会是阿巴泰吧?”
一名蛮人认出了那名死者身上染血的兽皮衣。
“阿巴泰好像是那个驿站的驿丞吧?”
“我记得他曾经跟我抱怨过手下只有六个人,再加之其他几人都穿着普通布甲,这肯定是他。”
“到底是谁,敢杀我大正人?”
“先是匕刺之刑,后又犬咬之刑,此人定是大赵之余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