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将我想知道的,几乎都说了一遍。
我微微点头,心中也在思忖,应该是那老头被我们打了个措手不及,失去了这一个机会,在蛰伏找新的时机?
不过我也可以确定,他找不到像是小柳村这样的一群人了,那寿碗真要这么多恨我入骨的魂,那就必定有了一个巨大的破绽!
差不多下午四点钟的时候,车到了老丁家的小二楼外。
我让冯保在这里等我,又走路到了朝阳宅门口敲门。
来开门的还是花姑。
她诧异地看着我,问我怎么又来了?不是已经把小黑带走了么?陈叔不想出门,也不愿意帮我忙。
我苦笑了一下,说让花姑放我进去,我这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和陈叔商量了。
花姑犹疑了一下,又认真地说了句:“进来可以,不过你做好心理准备,陈叔不会跟你走的。”她这才让开了路。
进入朝阳宅之后,身上暖意和冷意交错,不过这比起来李阴阳坟头那里,简直是小巫见大巫。院子里头的芭蕉,桃木,竹子……一系列重阴的植被都生长得很茂盛。
我在院子里头见到了陈瞎子。
此刻的陈瞎子,穿着一身寻常老人的布衣,他腰背伛偻得更多,正蹲在地上编织竹车。
大概框架上我认得出来,这是老些时候,农村里头用的竹子做的婴儿车。
“陈叔。”我喊了他一声。
陈盲人这才抬起头来,灰白色的眼珠子扫过我一下,启唇道:“去给十六打一碗狗血粥,他脚步虚浮,阳气不足,先让十六补一补。”
摆了摆手,说不用那么麻烦。
陈瞎子才问我,遇到了什么事情,自己真的解决不了,要来找他?
我轻叹一声,也没有说关于偷寿的老头,而是简单地说了几句关于我爷爷挖自家祖坟,葬了师尊李阴阳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