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子在晃动。
一眼我就看出来,不可能是陈瞎子。
这阴路上头出来的,绝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
我手里头也攥住了哭丧棒。
结果身后却传来了冯屈的声音,他格外小声地喊我。
我回过头,冯屈额头上都是汗,小声地说了句:“冯栏,罗先生要不要喊他?他怎么在这里杵着呢?”
我眉头紧缩,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再等我回头的时候,那人影子却不见了……
雾气突然大得惊人,这些白雾竟然朝着我们围拢了过来。
“走!”
这雾气的围拢,让我心头很压抑,也觉得汗毛乍立,肯定有危险!
哭丧棒当前,我快步往前而去。
徐诗雨的反应速度很快,直接拉住了我衣服,她也拽住了冯屈的胳膊。
冯保胆子大得多,他跟着也没落下。
当头穿进去雾气里头,冷不丁的,我耳边传来一个颤巍巍的声音:“小伙子,你们也迷路了吗?”
雾气仿佛固定了下来,隐约我看见,田埂旁边杵着一个人。
这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妪,一脸的生无可恋,她神色更是哀求:“小伙子,你行行好吧,送我去火葬场成吗?”
“老瞎子心狠,一直不搭理我们,俺们在村路上,好歹也有个机会,不知道哪个天杀的,把我们弄到这儿来了,回不去了啊!”
老妪旁边,还有一些人,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瘦得皮包骨头,耷拉着脑袋。
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牵着个呆呆傻傻的小女孩儿,那女孩儿还在一直嘬手指头。
那男人不停地掉眼泪,令人觉得压抑无比。
“路边好歹有香火蹭,田埂里头,哪儿有人气?我孩子都要被饿死了。”“老弟你行行好,成吗?”除了他们,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