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罗盘落至天灵的那一瞬间,我忽然就觉得视线清明了很多,哪儿还有那么压抑,黑气也在退散。
强忍着心跳的悸动,我回到了床边,喝了一大口白酒,倒头就睡。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阳光刺目,整个人也神清气爽了不少,手指还有所隐痛,纱布都浸透了血色。
又起身去看了一遍面相,昨天顶着定罗盘睡了一夜,我发现我额头上的黑气,还有那些死人相都没出来。
虽说面相只是晃眼之间,难以看到第二次全貌,否则就只有面相的问题加重。
但是粗浅从一个人的精气神上是能看出来的。
就像是久病住院的老人,谁将死,谁面色无神,双目浮空,与那些即将出院的又不一样。
狼獒也在卫生间外面冲着我摇了摇尾巴,它似乎要比昨天更兴奋了一些,嘴皮都时不时在轻颤。
洗漱完了之后,我和狼獒出了房间,奶奶在院子里头扫地,她扭头看向我,就很喜悦。
昨天的事情,没必要和她说,白让她担心。
她也匆匆过来,问我手怎么了,我简单敷衍了两句,奶奶才告诉我,冯志荣派遣了冯保和冯军来看过两次了,我没醒就没叫我。
我便立刻去后院的会客厅。
一应捞尸人都围坐在那里吃早饭,刘文三神色饱满,绘声绘色地说昨晚我们撞了尸煞,他是怎么大显神威,狼獒是怎么咬那尸煞的。
我忍俊不禁,心情也松懈了不少。
当然,何先水一直低着头,没怎么多说话。
见我来了,刘文三就喊我先赶紧过去吃两口饭,冯志荣带了人,在前院等我,让我去前面的大堂屋。
我一听,还哪儿吃得下东西?直接匆匆就转身,又去了前堂。
见到冯志荣的时候,冯保和冯军在门口守着,冯志荣的身边还站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