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冷淡的问了声。
卓简先是一讶,看到他脸上的冷漠才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自作多情,长睫垂下掩饰眼底的模糊,起身上楼去帮他放洗澡水。
她忍不住嘲笑自己,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啊?
他满脑子都是那个女人,没有你!
走进漆黑的楼上,一遍遍警告自己要理智,整理好情绪才推开那扇门。
除了新婚那晚,这是她第二次进这个卧室。
不知道为何,有种闯入别人世界的禁忌感。
但是里面,一如楼下那般精简的装潢,白墙,黑地板,一张床,床边柜,沙发,再无他物。
新婚那晚他睡在那张沙发里过了一夜,那也是他们唯一独处过的一夜。
她进了浴室,替他放洗澡水。
突然间,耳边想起白天在医院,病重的妈妈在她耳边说的话:“他恐怕是想要离婚的,他只想着他的白月光,他怎么不想想你一个结过婚的女孩子想再婚得多不容易?”
她根本没想再婚的事情,她只是心疼,往后她就再也不能与他的名字并排在一起了。
卓简坐在浴缸边上,手轻轻地撩着里面温热的水,她想起他三年前坐在她面前,那时候她父亲刚刚畏罪自杀不久,她母亲查出癌症,正需要人帮助……
“好了吗?”
突然间背后出现清冷的声音,她条件反射的转身,却不料手一滑,整个人便掉进了刚刚装满热水的浴缸里。
……
顿时,空间里凝聚着尴尬的气息。
卓简穿着黑色的小脚裤,白色的衬衫,全部湿透,尤其是上半身,若隐若现。
她里面的黑色内衣都被他看在眼里。
他有洁癖,不用看她也知道他此时多么的厌恶,恶心,甚至恨不得把这个浴缸,浴室都给换了。
卓简一边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