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们说,我爷爷可是正经的秀才呢!”
闷热潮湿的山间小径上,一脸络腮胡子的梁班长嘬着烟袋锅子,喷云吐雾的讲着古,“民国的时候他老人家还在北平的大茶行里做过账房先生呢。”
“那他怎么又回到咱们柳城了?”覃守正好奇的问道。
“我爷爷他说话口音太重,那些北方老听不懂,还说他嘴里含着黄片!”
梁班长吧嗒着烟袋锅子,“为了这个,我爷爷可没少被人笑话。”
“梁班长的国语倒是说的很好”卫燃有一搭无一搭的恭维了一句。
“我奶奶就是北方人,跟着我爷爷逃难来的柳城。”
梁班长语气平澹的解释了一句,随后用烟袋锅敲了敲毛驴背着的大黑锅,抬手指着前面说道,“守正,前面好像就是岔路口了,咱们在那颗榕树下边的大石头上歇一歇,这新鞋穿着咬脚跟。”
“我早就想换草鞋了”
覃守正说着快走两步,一屁股坐在了路边一块潮乎乎的大青石头上,伸手摘下了挂在枪口上的三根带着青绿色的香蕉放在一边,随后便开始解鞋带。
与此同时,梁班长也拽着那头撅着厚嘴唇的毛驴,将他拴在了石头边那颗榕树的气根上。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覃守正也光着脚丫子跑了过来,和卫燃一起,合力将毛驴身体两侧的大黑锅,以及背上搭着的布口袋解了下来。
直到这个时候,卫燃才注意到,这毛驴身上用来背锅的木头框架上,原本被两口大黑锅扣住的毛驴身体两侧,还各自搭着一个竹编的背篓。
而在背篓外面,竟然还用草绳或者破布条绑着好几双草鞋,除此之外,那固定大锅和背篓的木头架子上,还挂着几个湿乎乎的英军水壶。
绕到毛驴另一面看了看,这边除了同样绑着几双草鞋的竹编背篓之外,还挂着两个绑着布条的德军饭盒、一个屎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