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向北行去,在李昂所居住的旅社院门前停下。
焦成并没有下车,而是让车内剑修和李昂一起跳下马车,进屋拿了医药箱出来,返回马车,
并让马车向东南行驶。
行驶过程中,李昂没用纯酒净手,直接拿银钩银线缝合焦成腿上伤口。
不知道是不是焦成腿上覆盖着的草药粉末,有什么特殊作用,
缝合全程焦成都没有因疼痛叫喊出来,腿上伤口也没有大量渗血,只是脸色变得愈发苍白。
焦成把弓弩递给狄五,让他继续瞄准李昂。
车厢内的另一名剑修,也始终操控飞剑,悬停在李昂头顶侧方。
车窗外的长安坊市,人声依旧嘈杂,
再过两天就是七月十五,佛教的盂兰盆节,无论贫富都要备下酒菜、纸钱祭奠亡人,以示对先人的怀念。
路边店铺,已经开始各种祭奠物品、服装衣帽等。一些坊市,还要提前挂上灯笼,等盂兰盆节时燃灯祈福。
街上人声杂乱,长安县、万年县的衙役和不良人,在路口处维持治安,
间或还能看到一些不良人牵着细犬,嗅探着过往马车、行人身上的气味。
李昂默不作声,缓慢而稳定地缝合着伤口,反倒是狄五和驾驶马车的剑修,先紧张了起来。
马车逐渐向着前方路口接近,
原本趴在路边地上的细犬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呜汪”吠叫了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望向缓缓驶来的马车。
“咕咚。”
光头狄五重重地咽了下口水,握着弩机的手掌上满是汗水,眼神仿佛要透过车厢,钉死那条细犬。
啪。
焦成不知哪来的力气,重重握住了狄五的手腕,强令狄五放下弓弩,
而他自己,则从怀中掏出一包药粉,单手捏碎,将药粉洒在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