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半截雪白剑光。
周宸,好一个周宸。
“好,好。”祁江平面色阴沉如水,“我不与你耗费口舌。当前大战在即,无人管辖这众人,你周宸想出风头,想保下上万堕者是吧,你可敢立下军令状!”
“有何不敢?”
老子金手指在手,都已经依靠诡手发展出来了血剑流,保底有一条能走的剑道,怕立军令状?
到时候面对我的暴兵流,你们最好别急眼。
周宸嘴角浮现一丝冷笑,心眼扫过一张张面孔。
他知道,并非所有人都会对百姓出手,可他们或默然,或旁观;纵然发声,声亦散于风中,没于人海。
这世上最不值钱的便是人,多的是俯瞰世间的仙。
何人敢执明火前行。
锵啷啷长剑浮空,骤然坠入地面。
“以天为鉴,以地为约,我周宸在此以剑心立誓。”
“我愿持剑道,为堕者谋生路。”
“若堕化程度不减反增,坏南域之战,我定当自废修为,听从发落!”
寂静的广宁城,唯有震震誓言回荡在空中。
面对满天修士,一个本不属于此方世界的少年,掷地有声。
说了,有人会听。
听了,不知有几人在意。
注定好了的结局,何须在意?
便是如此,依旧要说。
说与谁人听。
说与自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