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陡然听到先生要走,他们的心中还是满怀不舍。
“怀武,这些日子我让你誊抄我的笔记,你可有在做?”吴先生的目光在所有人的身上掠过,但最后还是停在了怀武的身上。
“先生吩咐,我不敢耽搁,每日下工之后都会花一个时辰誊抄。”怀武自腰间取出了一个鼓囊的油布包,打开之后,里面是厚厚的一沓文字。
纸上的文字虽然比较粗陋,但一笔一划依然能看出写字之人的用心。
“这是我今日最后一点记录,你且去抄完,下午把稿子还给我便好。”吴先生赞许的点了点头。
怀武用力的点了点头,却只觉得鼻子酸酸的,眼眶也有些红了。
其他人也都沉默着,却没有一个人出声挽留。
吴先生不属于这里,这里环境艰苦,他来此处不过月余,却都瘦了不少。
“怀武,这些手稿你抄录好了之后,闲暇之余可以给工友们念念。若是真有事情,那稿子的末尾有一个地址,你可来此处寻我。”吴先生拍了拍怀武的肩膀。
这份手稿是他这几个月来,辗转于闽地各处的工厂、矿山,记录了各地工人的生存状态和紧迫需求,也有一些是他所见所闻的一些感悟心得。
这些东西他随后会整理出来,分批次发表在《喉风报》上,以希望引起社会各界对于底层工人的关注。
至于怀武,原是一个地主家的孩子,后来是遭逢的战乱,家里也破败了。这孩子为了补贴家用,十五岁出头便到了矿山上开矿。
吴先生在与之交谈后,惊喜发现这孩子竟然识字,在这个99%都是文盲的矿井矿山里,实在是太罕见了。
他也不由得起了爱才之念,也有意识的向其灌输一些他对于工人以及这个世界的一些不成熟的看法。
……
吴泰自矿场出来之后,便雇佣了一架拉矿的骡车,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