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没洗的汗味,还混合着浆糊和霉味。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正横躺在屋内,整个人埋在一堆破纸和破木头当中,边上放着些酒坛,鼾声如雷。
吴玄之环视四周,整个屋子倒也不大,地面上堆满了制作棺材的木头料和糊纸人的纸张、浆糊,墙壁坑坑洼洼,不少地方都出现了脱落,唯有正东位置,悬挂着一幅画。
画中有一人。
那人穿着绿色皂袍,头戴绿巾,身宽体阔,手持一柄凛凛的青龙偃月刀。
正是关公!
墙壁很旧,但画看着很新。
吴玄之走到画前,捻起一旁的线香,点燃之后,向着关公敬献三拜。待得将香插入香炉之后,起身便要揭画。
“不告而取,谓之偷也。”
忽然间,他的身后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传来。
“我已告知关公,他老人家同意了。”吴玄之动作不慢,伸手把画揭了下来。
一边说着话,一边把画给卷了起来。
“你……放屁,你这小子,如今可越来越无耻了。”那声音顿了一下,说话更加气急败坏。
“昌叔,借关圣一用。”吴玄之转过头来,看着眼前的老头,忽然正色的说道。
相比起几年前,老头显得更加衰老了,脸上的皱纹一道道的,好似刀刻斧凿一般。
唯有那双眼睛,依然还清明。
“你打算做什么?”老头不知道从哪儿又摸出来一根烟杆子,用火点了,吧嗒抽了起来。
吴玄之看得出来,这玩意儿是鸦·片烟。
但没办法,这老头的早些年留下的一身暗疾,不喝酒抽烟,根本就镇不住痛。
“做应该做的事情。”
吴玄之没有正面回答。
“你小子……”老头把眼睛一瞪,正要说些什么,忽的又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