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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微白走进了别墅。
正在厨房中煎药的燃火第一时间警惕的回过头,看到秦微白后微微躬身,却没有出来。
客厅里坐着一个一身灰衣的中年和尚。
和尚穿着一身干净朴素的灰色僧衣,手里握着一串佛珠,笑容平和的近乎安详。
他的身边放着一个小箱子,不起眼,但却始终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见过师兄。”
秦微白轻声道。
她在和尚对面坐下,腰身挺得很直。
和尚双手合十,轻笑道:“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
秦微白有些出神的看着和尚手里的那串佛珠,良久,她才问道:“义父是怎么安置的?”
“不需要安置。”
和尚摇了摇头:“师父自愿消散于天地之间,不设灵堂,不设牌位,不设衣冠冢。人即不知从哪里来,又何必纠缠到哪里去?身后事,师父向来是不在乎的。”
秦微白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转移了话题:“如也师兄如何?”
无为大师生前有两位徒弟。
一个是如真,一个是如也。
无为大师消失之后,如真如也都离开了青云寺,如果不是秦微白提前联系了如真的话,他今日也不会来。
“还好。”
如真微笑道:“现在应该在静梵山讲经。”
“那你呢?”
秦微白看着如真问道:“有什么打算?”
“我想继续走走,一切随缘。”
如真微笑不变,他的眼神很宁静,但语气却客气的近乎生硬。
秦微白好像是才察觉到这一点,她轻轻叹了口气,缓缓道:“师兄是不是怪我?如果不是我的话,义父也许就不会...”
“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