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的麻烦，她持刀的手不曾收回，眼神却看向了李天澜。

“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李天澜眼神愈发深邃平静，在杜寒音的感知中，这一刻的李天澜几乎已经化成了虚无，精气神，甚至连呼吸完全内敛，这种状态下的他明明站在那，却像是不存在一样，无法捕捉，无法掌控。

只有东城如是的感受与其他人完全不同，李天澜的目光平静温和，但隐约中却透着重如山峦的压力，她同样也锁定不了李天澜，可却能清晰的察觉到那片虚无背后的恢弘剑意。

“她弄疼我了。”

东城如是柔和的看着李天澜说道，没有慌乱，没有仇视，没有警惕，也没有伤感，她毫无防备的站在李天澜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如此之近，近到了东城如是只需要抖动一下手臂，就能将她手里的匕首刺进李天澜的腹部。

身为瑶池最年轻的天才，东城如是本就是燃火境巅峰的高手，这个距离之下，就是幽梦和暮影都没把握阻止，唯一能指望的就是杜寒音架在东城如是脖颈上的刀锋和李天澜自己的实力了。

李天澜深深看了一眼东城如是，挥挥手对杜寒音道：“把刀放下。”

“少主。”

杜寒音犹豫了下，手掌却没动，对于李天澜，她没有那种传统意义上的忠诚，起码现在不会有，但两人终极目标完全是一致的，而李天澜已经成了如今她复仇的唯一希望，就凭这一点，杜寒音就会拼死保护李天澜，如今东城如是手中那把匕首实在太过危险，她的刀如果放下，后果实在难料。

咬了咬嘴唇， 杜寒音低声道：“少主，她刚才想杀你。”

刚才那一瞬间，缭乱的光影中杜寒音其实并没有看清楚一切，但她本能的察觉到了东城如是的动作有些不对劲，在那样的情况下，对方的举动是根本无法解释的。

“放下。”

李天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