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奢靡享乐之中。大人,非是下官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当初虽说大人您夺取了河套三路所有的疆域,但……在我们的治下,无定河以北的草场,却……始终不是我们的草场,反而成了蒙古人策马扬鞭,牧羊放马之地。但在我们重新夺回之前,无定河北岸的草场,却向来是金人所掌,所以依下官看,若想要真正的拥有一片牧场,非卫青、霍去病此等勇武之将来镇守才行。”
“只是如今蒙古人势大、蛮横,而我们这边能够与之相抗衡,有悍勇之威的将领,除了大人,以及钟将军、墨将军外,下官实在不知,还有谁能够胜此任。可大人如今掌所有北地,又怎么能够因一片草场,而放弃治所辖全部之路?而钟、墨两位将军,这一次并没有跟随大人前来延州,足以说明,夏国战事依然吃紧。大人……。”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想要劝说我应该暂时放弃夏国的战事,专心一意的巩固河套三路,如此隐忍三五年后,再对夏人征战也不迟。”叶青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道:“但时不我待啊,若是如此的话,蒙古人只会变得更加强大,而我们想要在广袤的草原上跟他们交战,就变得越发艰难了。夺取夏国部分疆域,于我们而言更在于震慑蒙古人,让他们投鼠忌器,不能为所欲为。至于跟蒙古人之间,早晚是要一战的。”
窗外的雨声依旧清脆,刘敏行默默的点点头,他多少也能够理解如今叶青的处境跟难处,但身为鄜延路安抚使,每每到绥德,站在了无定河边,看着对面那绿油油的草原,白云朵朵的蓝天,以及那成群结队的牛羊马,还有那些格外嚣张跋扈、野蛮无理的蒙古人向他们耀武扬威,他的心就会因为眼红嫉妒气的直颤抖。
那些肥沃的草场,原本该是他们的牧马之地才是,但因为如今北地兵力捉襟见肘,以及蒙古人的三番两次的挑衅,以及河套三路的一些金人遗留官吏的阴奉阳违,才使得那肥沃的草场,名义上是回到了宋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