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振跟钱象祖此时也只能是听从叶青的差遣,毕竟,因为这一份信王平反书,赵汝愚的举动跟动机,已经打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显然是不可能再由着他来差遣办案了。
随着刘德秀的尸体被仵作抬走,以及萧振、钱象祖走出雅间,原本阴森森的雅间,原本凝重的气氛也稍微缓和了一些。
“银子是工部调拨给淮南东路赈灾北地四路的银子,即便是右相大人想要以此来证明刘德秀是因为贪墨而畏罪自杀,淮南东路可以为右相大人证明,大可不必把赃银一同带走。上元节已过,开春就在跟前,一旦一些河堤黄水开融后,有可能北地四路再次黄水泛滥成灾,所以这笔数目不菲的银子,我还需要拿着它去救北地四路百姓的命呢。右相大人,就不必操心这份银子的事情了。”叶青在另外一边坐下说道。
“叶大人不会是想要贪墨吧?”赵汝愚嘴角冷冷的笑着道。
“你还是操心操心你的事情吧?右相不辞辛苦、大老远的跑到扬州,总不会就是为了带走这些银子吧?或者说……这份刘德秀的信王平反书,抓住了你的痛脚?所以右相才借此机会……。”叶青这时才开始仔细翻阅着那平反书说道。
“你给我住口!”赵汝愚怒喝一声,刚刚坐下的身子,噌的一下子又站了起来:“叶青你这是血口喷人,我赵汝愚来此办差,完全是为了……。”
“那这你怎么解释?”叶青淡淡的看了一眼暴怒边缘的赵汝愚,扬了扬手里的平反书,道:“当年建康的事情,你瞒得了别人,但你瞒不了我们几个当时也在场的人不是?史弥远、韩侂胄,包括我叶青都在建康,我们比别人清楚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后来我被困信王府,杀出一条血路逃至大理寺,同样,我也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也知道为何魏国公史浩,不敢追击我至大理寺,竟然是灰溜溜的一声不吭地躲进了府里,长达半年之久不曾见人。而你赵汝愚,也正是因此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