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说道:“你我当年惨败于金人铁蹄之下,论罪革职就已足够,但被罢免流放,这又岂不是因为朝堂斗争所导致,通金罪名如今不还是未能完全洗刷。所以啊……辛弃疾所言,我担心叶青此次回临安怕是也无法幸免啊。”
“身正不怕影子斜,那又如何?何况叶青……。”白秉忠沉吟片刻,而后长叹口气道:“叶青掌皇城司多年,岂有不得罪人之理,同理,不法之事儿也没少干,若真是如此,对于白纯来说也算是一种解脱吧。”
“你……你不会真要见死不救吧?”叶衡愣了一下,有些诧异的道:“何况唇亡齿寒,若是叶青被他人攻讦而获罪,你以为你我就能够平安无事儿?辛弃疾刚才所言,你我可同样是牵涉其中。”
雅间内一时之间陷入到了沉默当中,白秉忠的嘴角带着一丝丝的无奈,叶衡的神情则是显得有些不可思议。
寂静的夜色缓缓流淌,犬吠与不知名的虫子叫声,在夏日炎炎的夜里显得格外的活跃,相比较于扬州还稍显祥和的夜色,如今的临安,则是充斥着一股股剑拔弩张的窒息味道。
以信王府为中心的坊地四周,啾啾的虫鸣声不绝于耳,漆黑宁静的夜色中,远处时不时传来犬吠之声,随着夜风摆动的,自然还有那空气中诡异的杀意。
从高处俯瞰,整个以信王府为中心的坊地,四周如同一个巨大的黑洞一样,漆黑一片,而身处最中心的信王府,则是如同明珠一样,灯火通明。
叶青依旧是一脸随和的笑容,心中却是不得不佩服老而弥坚的史浩,短短一席话,就已经在自己的头顶蹭蹭的罗列了数条罪名,而这每一项罪名,都足够朝廷置自己于死罪。
“魏国公接下来是不是该说,叶某人与如今的金国皇太孙完颜璟又是关系密切,还有师徒之名分,如今任淮南东路安抚使,又有岳父、远亲的辅佐,所以判宋投金已经是昭然若揭?”叶青没有反驳哪怕一条史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