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僵硬的史弥远,随着舌人的翻译,以及段智廉的从旁低声解释,众人这才往只有三间屋子的县衙治所行去。
比起史弥远的无所适从来,叶青跟韩侂胄像是早已经预料到了会是如此似的,则开始着手让手下在县衙四周扎营安寨。
段智廉时不时的看着宋军扎营的地势等等,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大宋两个使臣的神色,已经不再像还在静江府时那般轻松了,甚至不经意之间,都能够从两人身上感受到一股股凌厉的杀气。
蛇羹、青蛙等等半生不熟的美味儿,甚至是那蛇身,咬上一口后还会有血丝连着嘴里的肉,这让一向养尊处优的史弥远,一顿饭吃下来后,吃的是脸色煞白,比起其他人的满面红光来,可谓是天差地别,就仿佛是刚刚活吞一条毒蛇似的。
听不懂的话语在吃饭、喝酒的间隙夹杂在其中,叶青、韩侂胄像是如同旅游似的,与当地的部族百姓说着彼此都听不懂的话语,竹筒里浑浊如同泥汤的酒水,也被他们闭着眼睛大口大口的灌进了嘴里,味道也如同黄泥水一样,干涩的让嗓子直痒痒。
燃烧着动物油脂、冒着黑烟的火把比油灯要多见百倍,唯一的一盏油灯,还被史弥远自私的拿到了他的帐篷里,于是叶青与韩侂胄,在酒足饭饱之后,能够用的也只剩下了散发着恶臭味儿的火把。
沙奴、斜罗的离去,使得原本最后一丝轻松气氛也被他们带走,没有任何夜生活的夜晚,不知名的虫鸣声在草丛里啾啾叫着,时不时能够听到远处那不高的山中,传来鸟兽被惊散的振翅而飞的惊慌声音。
举着手中的火把,只是巡视了一遍赵乞儿、许庆二人所带的一百人皇城司禁卒,而韩侂胄则在叶青坐在县衙门口的门槛上,都快要睡着的时候,才踏着有些沉重的脚步走了过来。
让出半截门槛给韩侂胄坐下,火把继续熏黑着黄土夯实的土墙:“如何?”
“沙奴、斜